译文
朝三暮四,贪求无厌,反复无常,昨非今是。这帮愚蠢的人哪里知道荣枯变化的世事。奔着命积攒家财,好色宠妓人欲横流,黄金鼓弄起荒淫的情志,用去千百两金银锭买一张做官的招状纸。已落得个身败名裂,可贪心还不止。
注释
朝三暮四:本指名改实不改,后引申为反复无常。
痴儿:指傻子、呆子。指贪财恋色的富而痴之人。荣枯:此处指世事的兴盛和衰败。事:道理。
攒(zǎn)家私:积存家私。
宠花枝:宠爱女子。
黄金壮起荒淫志:有了金钱便生出荒淫的心思。
锭:金银的量词。招状纸:指犯人招供认罪的供状文书。此句意为:贪官污吏
根据《录鬼簿》记载的行状,乔吉一生穷困,科举无门,仕途绝缘,浪迹江湖,常赊钱买酒。在同题的另一支曲子中,他曾交代这三首曲是在“离家一月,闲居客舍”时所作。此曲为其中第二首。
《山坡羊·冬日写怀》组曲共三首。第一首交待写作背景。他因事在外客居,办事不顺而滞留在旅店中,恰逢冬至节,穷困潦倒。
第二首曲抒写作者世事迁变祸福无常的感慨,同时对那些婪敛财和荒淫享乐的思之人点了辛辣的讽刺和无情的批判。前三句意思是:世间万事反复无常,不可预料,转眼之间,一、然而,那些愚顽不化的人始终不明白盛衰荣枯交替变化的道理。“朝四”原指玩弄手法欺骗人,后用来比喻常常变卦,反复无常。“痴儿子、杲子。此处指执着钱财、贪恋女色的愚顽之人。荣枯、指世事的兴和衰败。“攒家私”即拼命敛财,积攒家私。宠花枝,宠爱女子,即沉溺于酒包“黄金壮起荒淫志”一句说有了金钱便生出荒淫的心思
陆九龄,字子寿。八世祖希声,相唐昭宗。孙德迁,五代末,避乱居抚州之金溪。父贺,以学行为里人所宗,尝采司马氏冠昏丧祭仪行于家,生六子,九龄其第五子也。幼颖悟端重,十岁丧母,哀毁如成人。稍长,补郡学弟子员。
时秦桧当国,无道程氏学者,九龄独尊其说。久之,闻新博士学黄、老,不事礼法,慨然叹曰:“此非吾所愿学也。”遂归家,从父兄讲学益力。是时,吏部员外郎许忻有名中朝,退居临川,少所宾接,一见九龄,与语大说,尽以当代文献告之。自是九龄益大肆力于学,翻阅百家,昼夜不倦,悉通阴阳、星历、五行、卜筮之说。
性周谨,不肯苟简涉猎。入太学,司业汪应辰举为学录。登乾道五年进士第。调桂阳军教授,以亲老道远改兴国军,未上,会湖南茶寇剽庐陵,声摇旁郡,人心震摄。旧有义社以备寇,郡从众请,以九龄主之,门人多不悦。九龄曰:“文事武备,一也。古者有征讨,公卿即为将帅,比闾之长,则五两之率也。士而耻此,则豪侠武断者专之矣。”遂领其事,调度屯御皆有法。寇虽不至,而郡县倚以为重。暇则与乡之子弟习射,曰:“是固男子之事也。”岁恶,有剽劫者过其门,必相戒曰:“是家射多命中,无自取死。”
及至兴国,地滨大江,俗俭啬而鲜知学。九龄不以职闲自佚,益严规矩,肃衣冠,如临大众,劝绥引翼,士类兴起。不满岁,以继母忧去。服除,调全州教授。未上,得疾。一日晨兴,坐床上与客语,犹以天下学术人才为念。至夕,整襟正卧而卒。年四十九。宝庆二年,特赠朝奉郎、直秘阁,赐谥文达。
九龄尝继其父志,益修礼学,治家有法。阖门百口,男女以班各供其职,闺门之内严若朝廷。而忠敬乐易,乡人化之,皆逊弟焉。与弟九渊相为师友,和而不同,学者号“二陆”。有来问学者,九龄从容启告,人人自得。或未可与语,则不发。尝曰:“人之惑有难以口舌争者,言之激,适固其意;少需,未必不自悟也。”
广汉张栻与九龄不相识,晚岁以书讲学,期以世道之重。吕祖谦常称之曰:“所志者大,所据者实。有肯綮之阻,虽积九仞之功不敢遂;有毫厘之偏,虽立万夫之表不敢安。公听并观,却立四顾,弗造于至平至粹之地,弗措也。”